健康的胡萝卜

心向阳光,尘埃落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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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维勇HE】瞬间(完结)

【三十七】

得知维克托已经清醒,医生很快就赶来给他进行了细致的全身检查。

当全部检查完成之后,医生却并没有直接将检查报告交给维克托,而是找到了勇利,然后将薄薄的一叠纸交到了他的手中。

勇利一向对医学不太擅长。当他翻阅手中的报告试图解读的时候,面前医生略带惋惜的声音突如其来窜入他的耳膜:“维克托先生,最少五年之内……都不能再进行高强度的运动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意思……?”医生的话令勇利开始不安起来,他看着医生,此刻手中轻薄的报告仿佛有千金之重,重到他无法负荷。

“他在之前的地震中肋骨骨折,脊椎也受到了损伤……更不要提他之前运动生涯中韧带以及腰部的陈旧性伤痕,这些加在一起,再加上后脑勺的轻度震荡,他能清醒就已经不易,至于滑冰这样需要手脚协调跳跃的运动,最少五年都无法再参与了。”

听到医生的话语,勇利心下骤然凉至彻骨。

五年……维克托现在已经二十九岁了,五年之后就是三十四岁,作为花样滑冰选手,勇利比谁都清楚,一个运动员的三十四岁意味着什么……更何况是花样滑冰这样新人层出不穷的残酷竞技。

他原以为那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漫长等待是他们毕生最困难、最煎熬的日子,当他看到维克托清醒的那一刻,他甚至以为他们终于可以理所应当地拥抱生命中的美好了。然而他却没想到,那个维克托舍弃自己营救他的行为,换来的会是维克托梦想的夭折。

……如果他的性命需要用维克托的梦想来换,那么还不如放他一人死在那里。

看着垂下眼缄默的勇利,医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,他慢慢说道:“乐观一些……胜生先生。此刻还有另一个人需要你的鼓励。我想,你知道我指的是谁。”

医生之后又说了很多劝慰的话,然而勇利却什么都未听进去,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,一路上差点撞翻一个护士手中的安培瓶。

……然后他终于来到了维克托的病房前。

勇利深深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以便尽量让自己乐观一些——起码看起来必须如此,就在他准备迈入维克托病房的时候,他骤然听到了房间中雅科夫与维克托的交谈声。

“花样滑冰世锦赛会在二个月后重新举办,地点将改到大阪。”是雅科夫的声音。

“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呢……雅科夫。”接着是维克托的声音,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任何一刻都微渺虚弱,但他已经能够开口,“你明明知道,我现在的身体……根本没有办法再参加比赛了。”

雅科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虽然你这次受伤很严重,但或许静养一年左右就可以重回赛场……你不要太悲观。我相信只要努力复健,一定可以早日回归冰场。”

而维克托却只是低下头凝视自己的手,苦笑道:“雅科夫,我记得你说过,在世界级比赛中,任何一点不协调都会对比赛结果造成致命的影响,而我现在……已经不止是一点点不协调了。我现在甚至无法站起来,即使握一杯水——”

维克托说着,拿起床头的杯子,然而杯子在他的手中却剧烈都动起来,水洒了出来,溅湿了床单,“你看到了吗……现在的我,即使一杯水都无法顺利握住。这样的我,即使复健五年,都未必能重归赛场了。”

面对事实,雅科夫沉默了,他接过维克托手中的水,将它重新放回床头柜上。然而杯中的水因荡漾而引发的波痕,却久久未能消弭。

“这没什么好难过的……雅科夫。”维克托却反过来安慰起自己的老搭档,“其实依照我的年龄,早该隐退了。我占据这一竞技金牌那么多年,也该让位了。只是我目前的情况,请你不要告诉勇利……如果他知道我为了救他变成了这样,他会很难过。”

“他早晚会知道的……”雅科夫再度叹了口气,“而且我认为,他有权知道,知道你为了他究竟做到了何种地步,但如果你不希望,我不会说——你可以放心,我不会这样做。”

“谢谢你,雅科夫。”维克托说着微笑起来,“等到能出院了……我就宣布隐退吧。”

谈论着的两人,丝毫未发觉,有一位黑发青年站在门口,早已将他们的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悉数听尽。

在雅科夫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,勇利迅速离开了房门,躲到了走廊的厕所隔间之中。

在那狭窄的空间里,勇利捂着自己的嘴,发出了痛苦的呜咽。

许久,勇利终于拭去眼泪,他朝自己脸上掬了一把水,以便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,然后慢慢走出了厕所。

他再度来到维克托的病床前,竭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:“维克托,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
“没有任何一刻会比现在感觉更好了。”维克托看着勇利,也微笑着,声音低沉且沙哑,“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
面对微笑着的维克托,勇利内心伤感,却也努力扯着嘴角,露出一个笑容:“你饿不饿?想吃些什么?”

“雅科夫带了一份盒饭过来…我想让你喂我吃。”维克托如同一个缠人的孩子,仍性地要求着。

面对维克托的撒娇,勇利只是低着头,打开盒饭,然后夹起蔬菜和米饭,喂到维克托的口中。

“……这样真像新婚夫妇呢。”维克托带着笑意说道,口中的食物令他有些口齿不清。

然而看着这样的维克托,却令勇利的内心如同刀割一般,疼痛不已。

他再度喂了一口猪排到维克托口中,然后维克托看着他,打趣道:“勇利,你怎么了?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……难道是恐婚吗?”

“我没有不高兴……”勇利只是摇头,“我只是看到你醒过来,太高兴了……真的,我比任何一刻都要高兴。”

“……傻瓜。”维克托看着他,湛蓝的眸中藏着深深的宠溺,“你这句话应该留着,等我们结婚那天致辞的时候说。”

“维克托……”勇利的声音渐渐第沉下去,他看着面前银发男人的冰蓝瞳仁,终于还是将道歉说出了口,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不要道歉。”维克托认真地凝视勇利,“不要道歉,也没什么好道歉的……你瞧,我现在好好的。”

……你明明,连水都无法握住。

勇利心下酸楚。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,他开始整理维克托的衣物,直至将它们全部叠放地整整齐齐、一丝不苟。

“除了对不起,你不想说些别的什么吗?”维克托虚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,“譬如商量一下,我们什么时候,去哪里结婚?”

维克托提及的这些,其实勇利想过不止一百遍。

在维克托昏迷的一个月里,他每天都会假设,等维克托醒来之后,他们要去童话萌芽的国度丹麦或者北欧的挪威,抑或遍地风车的荷兰结婚,之后他们还可去巴厘岛以及任何一个风景优美的国度度蜜月。

然而当这些假设,与现实交叠的时候,却增加了难以承受之轻。

“……维克托,我想过。”勇利抬起头,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,男人眼中蕴藏的蓝就如同纯正的海,“在你昏迷的一个月里,我想过我们去任何地方结婚,只要你一醒来我们就去。但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……我只想在你身边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们在病房结婚?这个主意不错。”维克托的眼角微弯,如同一轮新月,“只是这里装不下那么多人……或许会有很多人希望参加我们的婚礼。”

“维克托……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。”勇利坐在床边,低下头,看着自己手中维克托的衬衫,它那样洁白,唯一的污点,就是自己覆在之上的手,“就算不结婚也没关系……只要我能够在你的身边……我——”

然而勇利的话并没有顺利接下去。

因为维克托的身体忽然前倾,吻上了他的唇。

维克托骤然放大的俊脸让勇利的大脑有一瞬的停滞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身体已经近乎本能地与维克托的唇交叠在一起。维克托张开依旧打着绷带的手,用力地抱紧面前的黑发青年,直至他们再也无法接近,直至他们似乎融为一体。

铺天盖地全是维克托的气息。它们无孔不入,钻入勇利的鼻息。坚定的怀抱带着独属于维克托的灼热,将勇利因噩耗而冰凉的心渐渐融化——他在这一刻的拥抱里,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刻地感受到,自己对于维克托,究竟有多么重要。

——对不起,维克托。勇利在心底悄声说道。

——然而就算会内疚到临死前最后一刻,我也不会再轻言放弃了。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,陪你度过生命中的所有雨雪。

晌久,两人的唇分开了。

然而维克托的手依旧没有松开,他只是就着拥抱的姿势抱着怀中的黑发青年,他的额头抵在勇利的前额之上:“勇利……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。我想和你结婚,我的一生,只想和你一起度过。”

“即使五年之内都不能再滑冰了……也没关系吗?”在勇利下定决心承受维克托折翼的梦想之后,他在心底百转千回的话,终于在这一刻启齿。

而维克托却只是静静地微笑,他的表情有些夸张:“五年?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滑冰了——五年换来有你的一生,对我来说太值了。”

……那是你对自己太不爱惜了。

勇利本想再说下去,然而维克托却再一次欺身向前,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。

此刻所有的话语,终于都化为爱意,弥散在唇齿间。

 

维克托醒来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俄罗斯国内。

于此同时,俄罗斯的新法律也在紧锣密步地起草着,那是由众多民众拥护的,关于同性恋合法化的法律。

 

一个月后。

维克托终于得以出院。尽管他出院的时候,胸膛上依旧缠着层层的白色纱布,骨折的肋骨还未完全痊愈,然而医生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,他度过了危险期,已经可以回家静养了。

“还有一个月你就要比赛了,勇利……这两个月你几乎都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了”,维克托看着勇利,口吻中带着些感慨,“我果然还是好想看到你拿金牌啊。”

“剩下一个月我会认真训练的!”勇利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,推着暂时坐在轮椅之上的维克托,“况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
“不过比起看你拿金牌”,维克托忽然停下来,认真地看着勇利,眼中噙着笑意,“我还是更想先和你结婚——像从前那样,拿了金牌再结婚的谬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。”

“维克托!勇利!”不远处,尤里奥以及雅科夫、批集一道前来了,尤里奥看着维克托,皱着眉抱怨道,“之前我说过让你出院的时候通知我的吧……结果要不是医生通知了雅科夫,我们都还蒙在鼓里。”

而维克托此时则露出一个被抓包孩子的表情,他俏皮地笑了笑:“我只是偶尔想过一下二人世界。”

他的话,令勇利的脸微微发红,然而勇利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因为不好意思而否认,他只是紧紧握住维克托轮椅的扶手:“行李不太多……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,就不麻烦你们了。”

“就他这样的伤患还能不麻烦别人?”尤里奥说话依旧毫不客气,“倒是勇利,一个月后的比赛,不要因为疏于训练让我失望。”

“比赛之前,我们打算先结婚。”维克托微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手,右手上的钻戒栖息于上,如同捆缚住两人的坚韧、密不可分的红线,“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,所以不能浪费。”

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批集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
在众人对话的时候,他们并未注意到,远方,正有一辆车向这个方向驶来。待车子行驶至众人视野,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车之上。

车门缓缓打开,然后从车上走下两人。侬蓝走在前方,丽莎则跟在他身后。

待侬蓝与丽莎走近了,维克托才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:“侬蓝,你不会现在还想来跟我抢新娘吧?”

“我是来帮你们证婚的……我有牧师资格证。”侬蓝看了一眼勇利,尽管他清瘦了些许,然而脸上洋溢的幸福,却令他看起来光彩熠熠。侬蓝明白,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勇利从来都不是这样的。勇利只有在维克托身边的时候,才会这般明艳。

……尽管用明艳这个词来描述勇利或许不合适,然而正像一个作家说的,爱是隐藏不了的。

侬蓝在心底叹了一口气,尽管早就决定放弃,然而事到临头,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
丽莎凝视着维克托:这是她无声的告别,以后有关的维克托一切都要忘在脑后,烂在心底。

侬蓝觉察了丽莎的目光,不知为何,他心底有一丝针扎样的轻微不适,他将手伸至一旁,牵起丽莎的手,才让那不适感减轻了些许,而之前因为勇利而不甘的心绪,已被他抛到了脑后:“如果你们愿意,今天就可以结婚。”

觉察自己的手被牵过,丽莎蓦地抬起头,望向自己身前的侬蓝,尽管侬蓝俊朗的侧脸并没有什么表情,然而丽莎的嘴角终于还是微微上翘。

维克托与勇利对视一眼,他们都看出来,面前的这两个人,对对方怀有情愫。

四人终于相视而笑。

那些过往,终于在这一笑中如烟易逝。

他们之间的所有敌意,也无非源于爱,也终究灭于爱。

“我倒是很想现在结婚……只是有合适的地点吗?”维克托看着侬蓝道。

“前面有个大草坪,距离医院不远。”侬蓝答道。

 

很快,众人就来到了侬蓝所说的草坪。

草坪真的只是草坪,除了草什么都没有。没有树木,没有鲜花,没有桌椅,没有红地毯,甚至没有婚纱和礼服。

原本批集只是打电话给光虹问要不要来参加婚礼,然而一听说维克托与勇利即将结婚,那些因为地震并未离去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全部来了——有的脸上还带着伤,如同维克托一般,坐在轮椅上。

短短二个小时,就有人带来了椅子,一张折叠桌,一块大蛋糕,还有一瓶看起来有些年份的香槟。

最后抵达的克里斯,还贴心地带来了两套西服。

尽管因为尺寸的关系,维克托的西服格外贴身,勇利的则大了一些,然而这并不会对他们结婚有所妨碍——事实上,勇利将西服以及西裤挽起来,看着竟也有别样的风味。

“现在在各位的见证下,即将迎来一对新人的结合。”一向慵懒的侬蓝带起眼镜,肃然地站在那里,竟然颇有牧师的风范,“请问维克托先生,你愿意娶勇利先生,无论贫穷还是富贵,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都将永远爱他、呵护他、忠于他,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,你愿意吗?”

维克托只是微笑地凝视勇利,轻声说:“我愿意。”

“请问胜生勇利先生,你愿意嫁给维克托先生,无论贫穷还是富贵,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都将永远爱他、呵护他、忠于他,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,你愿意吗?”

勇利点点头,凝视着维克托,毫不犹豫答道:“我愿意。”

“我现在在此庄严宣布,维克托先生与胜生勇利先生正式结为夫夫!”

侬蓝的嗓音刚落,他的身前就响起了一阵掌声。所有的人都为他们鼓起掌来。

在这只有椅子与折叠桌的草坪上,勇利与维克托一同切开了JJ带来的蛋糕,然后分给众人。

这是一场最简朴的婚礼。没有专业的主持,没有专业的司仪,甚至没有专业的牧师。

但是却有最诚心的来宾,有最诚挚的祝福。

还有最重要的,即使跨越生死也无法磨灭的爱。

 
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?去丹麦还是荷兰?”尤里奥一手拿着一小块蛋糕,问维克托与勇利。

“我们打算等勇利的下个月的比赛结束后,我骨折一康复就去领证”,回答的人是维克托,“地点我们还没有考虑好,荷兰或者丹麦、挪威都不错。勇利喜欢哪里,就去哪里好了。”

这一番话让勇利有些微微脸红,他只对维克托提过一次,没想到维克托将那些国度都记了下来。

“我没关系……”勇利连连摆手道,“去哪里领证都可以,只要和维克托就可以。”

勇利的话,让众人笑了起来。

勇利这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,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“他的意思是,他只想和我在一起。”维克托从容地接过勇利的话茬,“而且等领好证,我们还打算去度蜜月。”

“太幸福了!简直就是虐狗模式全开啊!”人群中有选手感慨道。

“那你们之间谁是新郎谁是新娘?”有人打趣道,“莫非真的像牧师说的,勇利是新娘?”

“这个是我们的秘密。”维克托微笑着回道。

“我会负责养家。”回答的人是勇利。

众人顿时发出了起哄声。

待天色渐暗,众人都收拾好东西,带着那些桌椅离开之后,维克托微笑地看着勇利:“你说你来养家?”

“恩。”勇利点点头,“一般都是丈夫养家。”

然而下一刻,维克托就抓过勇利的手,包入自己的手心,然后他的话语落在勇利耳边:“一般外出捕猎的,都是雌狮。”

 

一个月后。大阪滑冰场。

“好的,谢谢克里斯选手的精彩表演,下一位选手,日本的胜生勇利——”勇利听到自己的名字,他却没有立即上前,而是回过头,银色头发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后,微笑着向他点头。

维克托逆着光,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到那样,他的轮廓陷落氤氲光线里有些看不真切,然而勇利知道,那个身影绝对不会消失。

——而且永远都不会消失。

在观众的呼唤声中,勇利踏步向前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 

【关于时间罅隙(瞬间)的后记】

或许是因为完结了,总有很多话想说。

这个文断在这里,或许又会有人想打我。我知道有人想看比赛,或者比赛结果,但对于我而言,这篇文断在这里,却是最好的。

在我眼里,意犹未尽的文最好。

我想,人这一生,有些东西是无法忘却的,譬如很多第一次。而这篇文,是我的第一个意义上的长篇。

我想这也意味着,我终于获得了成长。

而这个故事的诞生,和你们绝对脱不了关系,因为有始终支持我、为我点赞的你们,这篇文才得以顺利脱稿。尤其是每一篇都点赞以及每一篇都评论的你们,你们相不相信,我现在连你们的ID都叫的出来?

其实在写勇利彷徨的时候,我也曾陷入低谷彷徨过,但终究还是走过来了,期间那些给予我鼓励的人们,真的很谢谢你们,还有我在迷茫期询问的温柔的千川太太,我简直想每天送她一封小情书。

过去看到我喜欢的写手以及画手的评论下,总会有一些读者评论说“太太是世界的瑰宝”,虽然至今我仍没收到过这样的评论(笑),但我想说,你们是我的世界。因为你们,这篇文得以诞生,并且终结。

再一次感谢。

愿所有人的伤痕,都能被温柔以待。

以及,我做了一个为期半个月左右(2017.7.22~2017.8.15)的本子调研,等调研结束后会发布一宣的通知,如果你们中有人和我一样,希望看到这篇文作为文字印刷出来,请点击下面的新浪微博做个调查。

本子印刷调量地址:https://vote.weibo.com/poll/138188416
(手机点击不开可以看评论,内有地址)

除了重修的正文外,本子会收录《拇指男孩》,以及从未公开过的番外,有关安德烈的过去《墓志铭》,以及维勇夫夫的日常小甜饼,估计还会有勇利版的《三只小猪》番外大概字数在3W左右,加上正文字数一共大概在20W左右,价格估计应该在35左右(会尽量压低),如果订购的人比较多,估计还可以请画手画维勇周边的小镜子送给大家(如果人数不够可能就请不起画手画小镜子了,但番外什么的一定能保证)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再次感谢大家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鞠躬!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健康的白萝卜胡萝卜彩色萝卜萝卜丝饼~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17.7.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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